風入松_Au7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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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长组 MA】Under the rose

很恰巧的看到一个很适合今天想写内容的典故“under the rose”。希腊神话里,Aphrodite与情人的一次幽会恰好被Harpocrates撞见,为了维护母亲的声誉,丘比特送了Harpocrates一朵玫瑰请他保守这个秘密,自那之后玫瑰也成为了缄默不语保守秘密的象征。于是有了下面一篇文。

时间线是阿尔伯特向麦考夫坦白他是犯罪卿。


麦考夫·福尔摩斯醒来的时候天色还是灰蒙蒙的,窗外到处弥漫着雾气,街道和房屋都被包裹在一片昏沉阴暗中没有苏醒,冬天的伦敦总是天亮的有些迟。

楼下隐约传来了管家吩咐女仆们干活的声音,麦考夫洗漱完换上熨烫过齐整的衬衣下楼,照常坐在炉火旁想看一下今日晨间的报纸,没想到报纸上还有一封印着玫瑰火漆的信,隐隐约约传来了特殊的玫瑰香。这倒是有些稀奇,公事上的邮件基本上只会寄去他的办公处,除了他那沉迷破案的弟弟还会有谁会写信到家里来。


亲爱的麦考夫·福尔摩斯先生,

听闻您烦心于帝国的丑闻一事已久,事实上艾琳小姐近日正在我府上做客。

我想您一定会愿意和我详谈此事。

三日后下午3点,大英图书馆的顶楼,期待与您的会面。

犯罪卿


短短几行字十分工整,字母之间的牵连倒是颇显主人的风流。麦考夫摸搓着信纸,良久,套上挂在衣架上的羊毛大衣。

管家有些迷惑,“先生,您还没有吃早餐。”

“我会让人在办公处里准备的,跟车夫说一声我要出门了。” 


麦考夫·福尔摩斯,大英帝国政府的化身,王室的鹰犬,不像他那因为沉迷破案在伦敦名声大噪的侦探弟弟,除了和他接触的辅政大臣,很少会有人直接体会到维系着帝国阴暗面和光明面平衡的极端理智和超高智商。

政府是不会允许知道帝国丑闻的人活在这个世界上,犯罪卿你想怎么做呢你又从我这边得到些什么呢。麦考夫压低了帽檐将笑意掩入阴影中,伦敦倒是久违的有趣了起来了。

马车驶入浓雾中,穿行在伦敦的小巷里,渐渐看不见了。


三日后的伦敦倒是久违的阳光明媚,泰晤士河冬日里弥漫的雾气被风吹散显露她独有的韵味和迷人的色彩,河面的波光折射到人的眼中有些刺眼。港口卸货的装货的,帮工工头乘船客,马车驶过街道车轮滚动的声音,工人做工的叫嚷声,进入商铺开门带起的风铃声,大概是这些天少有这样温暖的日子,伦敦的街道格外的热闹。

麦考夫没有让人跟着他,独自一人走进了大英图书馆。他很少会来这个地方,也是第一次注意到大门入口竟然专门设立了一处暖房培育玫瑰。真是漂亮啊,冬日里所有的一切都被蒙上了一层灰色,只有玫瑰张牙舞爪地像在向世人诉说,我是那么的娇贵,最适宜的温度和湿度才能让我短暂的绽放,可是你看,你的目光全都在我的身上,即使会被我的刺刺伤,即使那么长久的培育只有短短一个月的花期,你们还是会奋不顾身地一次又一次的爱上我。


麦考夫乘上电梯,古老机械关节运作的声音给这个古朴的图书馆增添了几分神秘,图书馆的顶楼应该是被清场了,安静地只能听到他的脚步声。午后温柔的阳光透过圆弧的落地窗洒了进来,抬头能看见尘埃在空气中跳跃,顶楼实在有些空旷,光线将此处分割成两半。

麦考夫第一眼看到的便是这么个场景,阿尔伯特·詹姆斯·莫里亚蒂中校坐在古朴的红木椅子上,身体的大半隐入了黑暗。那双翡绿色的眼睛直勾勾地望向他,和他那温和的笑容相反的,那双眼睛没有一丝情绪,像是黑暗中盯上猎物的狼在打量着他的对手。


“麦考夫先生,或许您想喝杯红酒吗?”阿尔伯特打断了彼此的沉默。

“说实话阿尔伯特,看到是你我倒是有些惊讶了。”麦考夫摘下了他的圆顶礼帽,坐到阿尔伯特对面的沙发上,接过递来的酒,“我本以为你应该是个更加聪明的男人。”

“我对这份文件的内容很感兴趣。”阿尔伯特轻笑了一声,将手边的文件夹推给了麦考夫,“法国大革命竟然是一场英国谋划的社会实验,如果这份文件被公开与众,这足以给足盟国向英国发起战争的理由吧,麦考夫先生。”

麦考夫十指交叉,拢在膝头,微微向后仰将自己迈入了沙发,“阿尔伯特,我们也不是第一次见面了,不如直接切入正题吧,你想从我这得到什么。”


“我的要求只有一个,那就是保持沉默。”

“我从很小的时候便为了瓦解阶级制度,持续进行着对贵族的腐败和恶行制止的活动,当然你知道的革命是要付出鲜血的,不管是我们的还是他们的。”阿尔伯特的语调温柔,像是在念献给情人的诗句,“不知道您还记不记得十年前莫里亚蒂府邸的那场大火,啊是的,那一天我失去了我的父母,那所谓的高贵血液下流淌的肮脏行径实在是让我作呕,只有大火才能把那些罪恶烧尽,不是吗。接下来的事,我相信您应该都知道吧,毕竟才过去没多久呢。因病暴毙的、意外坠入河中死去的、被复仇者的刀刃插入胸口的,是的麦考夫先生,没有犯罪卿撰写的完美剧本,伦敦的舞台怎么会如此华丽呢。”

“当然了麦考夫先生,犯罪不过是手段,我们想要构建的不过是一个阶级平等的世界罢了。伦敦这个犯罪舞台,我们打出的完美的结局自然是犯罪卿会消失独自坠入黑暗。”

阿尔伯特举起酒杯,对着光线轻轻摇晃,看红色的液体沿着杯壁晃动,仰头将酒一饮而尽。


麦考夫沉默了许久,他想,面前这位享誉大英社交界的名门贵公子,纯粹的翡翠眼球下透露的疯狂炙热的有些烫手。他从来没有见到过这么一个人,一个散发着理想主义的实干家,一个不在乎名利、金钱、地位理想至上的疯子,他的手忍不住去触摸面前刻在桌面上的玫瑰,自甘坠入地狱的堕天使又或者楼下那摘下便会被刺伤,在逝去前疯狂绽放的红玫瑰。

麦考夫独自承担家族的罪恶隐藏在政府的阴暗面,甘心被人叫做王室的鹰犬的那一天起,就很少让情感凌驾于理智之上了。除了背负的沉重罪恶带来的心灵上的折磨,身为英国政府化身的他,所有的物欲不需要自己说便能够得到了满足,他很少会想要得到些什么。他所有的打算都是基于政府,是不是对这个国家有利,这个人的存在会不会威胁到王室,这二十年如一日的背负。他并没有想要阻止阿尔伯特,他只是看到了疯狂灵魂下的那孤注一掷后的自毁和他当日独守家族的秘密投身黑暗是那么的相似,久违的。


“阿尔伯特,你应该知道这一份文件并不能威胁到我,政府回收的手段可以比你想象中的要更加残酷。”

“当然,我对你们做了什么,你们要做什么也并不在意。”麦考夫起身,弯腰凑到阿尔伯特的耳边。

“比起那些,被社交界夸誉为英伦玫瑰的你倒是让我颇有兴趣。”说完,麦考夫整理下衣领,戴上帽子笑着走向电梯准备离开。

 阿尔伯特没有想到他这个平时严肃冷静的上官会说出这么一句话,“既然如此,阁下想要什么,便自己来取吧。”


无人知道那一日之后麦考夫和阿尔伯特之间有没有发生什么,那没有明确的默许如同大英图书馆顶楼雕刻在石柱上的玫瑰图案被永远的留在了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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